2007年7月21日

郑重申明

本博客由于种种原因从即日起停止更新
有意者请登陆http://bloogle.yculblog.com

2007年6月27日

来自白银时代的灵感

因为无聊,所以博客。这是我暑假里和一个朋友说过的。现在想起来还是那么经典。它完美解释了为什么Wotti的博客产量比我高;为什么他在找到另一半后又减产了,以及为什么我要写下这段话。

总的来说,我的生活是充实的。特别是前阶段,有时自己都纳闷儿,哪来那么多事。男人太“充实”了不好,这是电台午夜节目里说的,经常充实就会……(一大段医学术语)我觉得应该是:自己经常充实不好,也要充实一下别人。比如我这几天就被别人充实着。


端午节过后就没有早晚自习了,尽管这样,起得却更早了。我有一个更加重要的mission(这个词是游戏里常用的,说明有难度,象闯关一样)——去“图书饭”占座。所谓图书饭者,乃图书馆也。一是由于它外面的招牌上的繁体的“馆”字极似“饭”;二是确实有人在里面用餐;三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就是饭,精神食粮也。那为什么在图书馆里占位很重要呢?因为除去机房外就只有这儿提供空调,但座位有限。到这里来,哪怕来吃饭也是既体面又舒适的。假如你问我去哪,大老远的就会回答:上图书馆!为了这“句上图书馆”,就必须六点起床,在不打扰舍友的情况下“悄悄地进村”。出了宿舍,又必须夸父追日般地直奔目标。到了图书馆的自习室,一定要快、狠、准地占领地盘,并要把位置始终保持在你离开30秒的状态,不然洒泡尿的工夫就可能“易主”。每当这个时候,我总不免羡慕那些只要洒泡尿就能标记自己地盘的动物……

常去图书馆,发现落下个毛病:总在一个固定的时间往厕所跑。大概是精神食粮吃多了,要排掉一部分。图书馆的厕所卓实特别,居然有坐便器!尽管很向往,一直都不敢尝试,特别是看到打扫卫生的大妈用拖把拖扶手和黑板后。天知道那拖把还拖过什么!蹲点的时候特别适合思考,只是外面不断的高跟鞋声老让我产生错觉:是不是蹲错地方了?抬头一看,不知哪位仁兄蹲出一腔热血,在门上大书:*死小日本。这下我肯定了:没走错地方。再往旁边一瞧,还有两个更大的字眼:不放!我立刻对上:有屁。仔细一想又不对,有屁至于要专程赶到这儿吗?都到这了还有什么不能放呢?因此“不放”成了一个谜语,一个留在江工图书馆三楼男厕3号坑位的迷。


如果你看博客不是象我那样一目十行的话,你一定还记得我说过:我现在正被充实着。准确的说是在图书馆看王小波的小说。
所以以上这篇博客又可以简述如下:这几天,天很热,我就起早贪黑跑到有空调的图书馆占了位,顺便借了本王小波的小说(当然还坐了其他一些满足生理需要的事)。看过之后就写了篇博客。尽管这篇博客和小说,和王小波没有任何关系。

2007年6月16日

We are the world

Dear DDR
Hi,I found you through random blog in Blogger . My name is Shinji living in Tokyo Japan. I started the blog "Topics from 192 countries". I thought it interesting to write one blog with the people from all over the world. I'm now gathering writers , one person for one country. People across the Globe can understand your country and culture through your articles. I wonder if you can join the project as a writer. Could you check the blog [url=javascript:ol('http://topics192.blogspot.com/');]http://topics192.blogspot.com/[/url]and the rules below ?
1. You are born and now living in your mother country.
2. You post more than one artile in a week. (This is not a "MUST RULE". But,you should post at least one article in 3 weeks.)
3. You post an artile in English. English is not my mother language,but I think we'd better write in English in order for many people to be able to read.
4. You don't write an article that someone feel uncomfortable or attacked or humiliated.
丂If you can join this project , please contact me by using 丂the form below.
丂I'll set you to be able to edit our blog. 丂As for the article, you can write anything related to your country within those rules.
Oh! One more thing! I ask one photo for one article. You can learn from other posts of our colleague. -- Entry Form ------------------------------------------- Your name (or nickname) : Your country :China E-mail address: --------------------------------------------------------- Regards, Shinji

看过之后有点无奈,他的那个连接上不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blog正被一种强大的势力“和谐”着,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又有些欣慰,他提议的topics192的确是个不错的主意,倘若真能建起来,倒是能让世界更和谐些。
向这个可爱的日本人致敬。

2007年6月3日

印象 高三

很喜欢《阿甘正转》的片头曲,安然、恬静。就象阿甘一样,虽然历经了那个时代的风云变幻,却依旧平静地对待生活。生命中的很多事就是这样:亲身经历时,不免觉得跌宕起伏,一时无限感慨。回首望去,才发现那些不过是浪中泛起的涟漪,浪退,波散。这种感觉,在高考过去一年后,愈发强烈。呷一口咖啡,苦涩逐渐转变为醇香与点滴的兴奋,弥散在回忆的潮汐中,当初在时光的流水里写下的字,支离破碎。连续的的记忆已定格为一张张相片,一种模糊的,小小的幸福。

《高三,我来了》
高三,我印象中的高三启始于高二的最后一篇随笔。倘若用历史书上惯常的结语,那算是“打响了斗争的第一枪”“标志着由高中教育进入高考教育的历史时期”。在那篇名为《高三,我来了》的拙文中,我高呼“要将时间凝固,把每一个困难看得清清楚楚;将空间拓展,把这场战斗打得惊天动地。”一个标准的中国式的口号,夹杂着理想、信念和幼稚,开启了三百六十多个难忘的日日夜夜。

五谷道场
高三是考卷的天下,卷子好象是免费的,不计成本地,源源不断地从第一张课桌传到最后一张,传遍整个年级。对于这张涂满黑字的白纸,不复赘言。只是还有一样东西同它一样普遍——方便面。我比较喜欢日清的拌面,特别是繁琐的的泡面工序,可以给自己一个充分的理由,暂时离开无涯的学海,猥琐地蹲在开水房里,一门心思,注水、等待、倒水。大概只有那一刻,我才是属于自己的。关于方便面的另一个印象是一群人,个个捧个桶,围坐在一起,发出吮吸声……他们手里的桶很多是深褐色的,边缘一圈浆红色,酷似老常州的马桶,加之名字叫什么“五谷道场”总让我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五谷轮回”,所以从未买过。

I love you 及其他
高三,理想与现实交织的地方。有时,它会让你产生超现实主义的,无厘头式的精神状态。班主任叫我们写一句自我鼓励的话贴于墙上。我下意识的脱口而出:I love you。现在,我愿意把它理解为对于自我与他人的人文关照。如同耶稣在受尽磨难后仍对他的敌人和信徒说,我爱你们。于是教室的一侧墙壁上出现了I love you三个莫名其妙的洋文。
印象中,另一张写这寄语的纸贴在我的柜里——不是我写的。蓝色的纸片上,一行很现实的目标。尽管没能实现,倒也很感激写下那段文字的人。很多时候,人可以选择视而不见,但沉默只是一种对于不成熟的掩饰。尤其是当美好的事物降临在错误的时间,那错误的沉默便成了本能的反应。

音乐之声
高三的声音,是目前我唯一能还原的。从最初的《It's my life》到后来的《Ti Adoro》,从唐麦克林到李查德克莱曼,从钢琴到萨克斯。种类繁多,但听的时间极少。音乐就象水一样,天天喝觉得平淡无奇,假如三天不沾,只要一滴就足以湿润全身。听麦克林唱《凡高》,那一句“now I understand what you try to say to me”总使人怅然很久。听帕瓦罗帝的《Ti Adoro》专集(感谢Wotti同学),听他老人家玩转流行与古典,如坐春风,豁然开朗。在高考到计时的日子里听《伴我一生》《茉莉花》,悠扬的萨克斯风吹拂着疲惫的心,失败与成功都化为无形的力量,升华着,积聚着。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心无旁念,但求一战。

握手 上帝
高三源起于高考,止于高考。又是二十四中,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在这里,注定要有个结。整场考试可以归于一次握手——与英语老师。其实,高中的几位英语老师都是很独特的。高一的Mr. Sharp(这个词相当符合此君的个性)和高三的赵,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都貌似是不该会这门鸟语的人。英语开考之前,赵老师与我们几个握了握手,厚实的劳动人民的手掌传递给了我们来自大洋彼岸的支持,有如神助。坐进考场,面朝天宁寺的怪塔,我划了个十字。不是相信上帝,只是相信上帝一定懂英文的。


回忆是印象的,印象是主观的,主观是神奇的:艰难的岁月化为美好的奋斗,线性的生活化为简单的幸福,朦胧的情愫化做青涩的青春。

2007年5月26日

狗拿耗子

新华网北京5月25日电(记者田雨)全国“扫黄打非”工作小组办公室25日下午发出紧急通知,要求各地“扫黄打非”部门从5月28日至6月3日迅即开展为期一周的查缴《死亡笔记》等恐怖类印刷品专项行动,依法严厉查处制售此类有害读物的单位和个人,净化儿童出版物市场环境,为未成年人创造良好的成长环境,让广大少年儿童欢度一个健康愉快的“六一”儿童节。

今天早上看到这则新闻,深深地为“祖国的花朵”们感到欣慰。六一节要到了,连“扫黄打非”的都开始关心他们了,能不幸福吗。

想想我们小时候,有奥特曼来宣传“暴力美学”;有圣斗士来散布“鬼神邪说”;有柯南来教你“犯罪哲学”,最可怕的当属“灌篮高手”,里面充斥着“早恋”和“流氓斗殴”,按照“扫黄打非办”的审美情趣,这些可都是“牛鬼蛇神”,分明是“荼毒”下一代嘛。如果说查禁一部《死亡笔记》就能使“广大青少年”“欢度”六一,那把以上的都禁了,岂不是该“普天同庆”!

于是又想到前阶段广电总局禁止电视台在下午五点至八点播放国外动画,这与“扫黄打非办”简直是异曲同工。这一禁:什么日本的、美国的、欧洲的都没了。银幕上到处是寓教于乐,积极向上,深受“广大”少年儿童欢迎的国产动画。多愉快,多健康!还有谁敢来毒害青少年,还有谁能毒害青少年?!想把你们国家“消极”、“变态”的思想灌输给我们小朋友,门儿都没有。俺们广电、扫黄的叔叔阿姨大笔一挥——禁,你不就被我打飞了吗。

所以请允许我在这里感谢亲爱的祖国 让我们自由地成长 ;感谢亲爱的叔叔阿姨 让我们一齐过呀过这快乐的节日~

错过胡适一百年(作者:熊培云)


                                 

我常把读书的乐趣融于人的历史。在所谓人的历史中,读传是条捷径——传记 “浓缩人生精华”。你甚至只需几个小时,就能把一个人看进了坟墓,想像他在坟墓中仰卧起坐,唉声叹气。茔墓之外,我们在逝者的影子下完成对社会的回忆与改造,完成对往届社会优良品质与智慧的追索与继承。   

坦率地说,是黄仁宇让我重拾对历史的兴趣,我是说,我从学术上看出了历史的乐趣。这位国民党军官在美国写了《万历十五年》,用他的话来说,他研究的是大历史(macro-history),这个词很玄乎,我倒宁愿把它想成“随心所欲读历史”。虽偶有附会,但黄仁宇的学问的确是做得很深,也很中立,因此也给我们读者一次换个角度读历史的机会(他的“换个角度看历史”,差点换掉了我的工作)。黄仁宇和周恩来同是南开校友,遗憾的是,南开大学没有把肄业生周恩来的礼遇分给肄业生黄仁宇一点,但这并不影响黄仁宇声名远播。   

读了黄仁宇的历史书,我开始对海外的中国史家产生了兴趣。作为旅美学者,唐德刚自然地成了我的书屋里的贵宾了。虽然直到今天,唐德刚的书我只看了两本,一本是《晚清七十年》(岳麓版),另一本即是我这里要介绍的《胡适杂忆》(严格地说,还有《胡适口述评传》,收录在胡适全集中)。对于胡适的追寻,大概就是从这本书开始的。   

唐德刚是胡适晚年的入室弟子,曾亲自录制并译注《胡适口述自传》,被公认为海外论胡允当者。唐之胡说,不辱大方,意创笔随,明珠走盘,的确是些好书。唐德刚在《杂忆》书尾称:“关于了解胡适----尤其是青年知识分子要了解胡适,我个人的看法,最可靠的两部书,便是《四十自述》和《胡适口述自传》。”在笔者看来,《杂忆》是可以和上述两本比肩的。在该书中,唐德刚对胡适没有太多的隐讳,尽可能地做到客观(当然,也有些看法和读者大相径庭)。    在杂忆胡适时,唐德刚并未因为是胡适的入室弟子而像罗尔纲写《师门五年记》、《胡适琐忆》时那样毕恭毕敬,更多是尖刻、风趣与超脱。比如谈到胡适与政治,唐德刚说,胡适是“不要儿子,儿子来了”;胡适容忍,是“爱惜羽毛”、“畏首畏尾”(借李宗仁语);搞政治胡适后天不足,“在主观条件上,胡先生所缺乏的是:他没有大政治家的肩膀、中上级官僚的脸皮和政客与外交家的手腕;他甚至也没有足够作政论家的眼光”;胡适被杜威老师牵了一辈子鼻子,做了几十年齐天大圣,最后发现自己不过是个癞和尚的保镖;老顽童甚至向读者回忆起胡老师挤上公共汽车时的情景,“一个瘦骨嶙峋的脊椎动物”。   

当然这些并不影响唐德刚对老师的正面评价,“(胡适是)近代中国惟一没有枪杆子作后盾而思想言论能风靡一时,在意识形态上能颠倒众生的思想家。”胡适的确是个圣人,在他身上,全然没有两千年来无数乡愿、学究、家天下帝王及其臣仆们自阉精神的“继往”,更没有红色革命时期极端的革命党人否定一切打倒一切狂阉他人的“开来”。   

对于五四运动,唐德刚与胡适的观点并不一样。胡适是矛盾的,一方面,他反对政治,另一方面,却又做了一辈子的政治票友,“胡先生是反对五四运动的。他认为新文化运动的夭折,便是把五四运动政治化的结果。”唐德刚后来解释道,“新文化运动这部列车,被这批小伙计扳错了方向盘,就横冲直撞起来,结果,目的热,方向盲,列车出了轨、翻了车,弄得伤亡遍野。可怜的老胡适也被弄得教授当不成,新文化运动前功尽弃,而跑到纽约来落草。所以他反对五四运动。”   

对于五四运动的是非褒贬由来已久,胡适的观点是,“新文化运动才是那害了两千年瘫痪病的中国固有文明的对症良药,是当前救国救民的惟一道路”(《口述自传--从文学革命到文艺复兴》)。胡适的理想是在一个非政治化的环境下投身文化与科学教育,再造文明,完成中国的文艺复兴。折腾了一百年往回看,胡老夫子不是没有他的道理。忽略真正的文化和教育,仅靠几个先知先进带着群盲打打杀杀瓜田分地杀资本家,仅图一时一势的革命,是不能真正改良社会的。革命到底是解放人的事业,而不只是解放猪圈里的牲口,让它从张家的院子跑到李家的厨房。    历史车轮鬼打墙。转到二十世纪后半叶,中国到处知了般佯叫人文关怀。除了卖猪饲料的,什么样的企业都开始将“以人为本”的招牌挂上了大街。当然,以人为本并非舶来品,甚至可以说是中国的国粹。中国从来就是以人为本的。只不过,中国的以人为本是以钳制人为本,而西方的人本却是以尊重人、解放人为本。关于这一点,胡适在一次出游东北时有所感悟:中西方文明的区别是前者是人力车文明(笔者称之为牲畜式的文明),后者是摩托车文明。所以胡适要在思想上解放中国,再造文明,要实用主义,要杜威哲学,要全盘西化(后措辞为充分世界化);因为要自由,所以要容忍。胡适说的容忍并不是菩萨说的容忍。菩萨说,人是最可宝贵的,没有人,谁也不会抬着我这偶像上街了。   

胡适一生奉行多研究些问题,少谈点主义。唐弟子给胡老师的“挽联”却是,“多研究经济,好研究问题”。   

“胡先生告诉我,他在康乃尔读大学本科时,对经济学就没有兴趣,未尝先修有关经济学的科目,因而他一辈子对各种经济学也很少涉猎。这便是他老人家晚年谈政治问题的致命伤”;“胡适之先生对中国民主政治的发展,虽然生死以之,他却始终没有搞出一套完整的理论来。不是他无此才华,而是他在社会科学上无此功力!没有一套完整的理论来对近百年----乃至三千年----的中国政治经济的演变作一番通盘的了解,而只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地去搞一点一滴的改革,那就必然扶得东来西又倒。”   

胡老夫子如果知道他的入室弟子这样给他盖棺定论,定会气得从棺材里坐起来。生死以之,忙了一辈子竟然被弟子说成了只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江湖郎中。   

胡适生前建树颇多,也因此被“我的学生毛泽东”组织大陆学界搞了数百万字的批判。   

胡适膝下有二子,长子胡祖望,得名于胡母冯顺弟,有光宗耀祖之意。次子胡思杜,由胡适亲赐,寓意“思念杜威”,既表达了他对老师的敬重之情,更含着他一生对自由主义的坚定信仰。1949年后,胡适去了美国,祖望继续留在美国,而思杜却留在了大陆,并于华北人民革命大学改造。   

“不要儿子,儿子来了”。胡适曾说, “思杜是我创造的。”大意是说中国该选择杜威,更要一代代“思杜”下去,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的儿子竟会朝他飞来投枪,称他是“帝国主义的走狗”。1951年,胡思杜在《中国青年》上发表了《对我父亲----胡适的批判》:“他对反对派的赤胆忠心,终于挽救不了人民公敌的颓运,全国胜利来临时,他离开了北京,离开了中国……从阶级分析上,我明确了他是反动阶级的忠臣,人民的敌人。在政治上,他是没有进步性的……这一系列反人民的罪恶和他的有限的(动机在于在中国开辟资本主义道路的)反封建的进步作用相比,后者是太卑微不足道的。”   

1930年4月,胡适曾写信给杨杏佛,称“我受了十年的骂,从来不怨恨骂我的人,有时他们骂的不中肯,我反替他们着急。有时他们骂的太过火了,反损骂者自己的人格,我更替他们不安。”五十年代,他又说,“我挨了四十年的骂,从来不生气,并且欢迎之至。”说这话时,他大概不会料到,1957年,胡思杜被划为右派,后自杀身亡。胡适痛失骨肉,“思杜”化作一缕轻烟。历史以其特有的残忍将胡适的自由主义大旗扔进了虽前仆而无后继的悲观处境。江冬秀常抱怨,“胡适房间里给死人的地方多(胡适爱藏书),给活人的地方少”,事实上,胡适彼时,凄凉晚境,已经无人愿为他挺血肉之躯,更不会如他改写的《西游记》第八十一难“观音点簿添一难,唐僧割肉度群魔”般割肉喂了小鬼,一切苦难只由得他自己去担当了。   

笔者花了半年时间苦读《胡适全集》,时长痛短痛,嘘声振壁。以下胡适诸多理论,几十年后当年曾经敌视他的政府,无论台湾当局还是中国大陆都在悄悄地实践着: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惟一标准(胡适的真理观:后见于中共结束两个凡是);  

□大胆地假设,小心地求证(胡适的摸着石头过河:几十年后见于中共经济体制改革);  

□多研究些问题,少谈些主义(胡适的实用主义:见于邓小平的猫论);  

□容忍比自由还更重要(胡适的多元论:见于2001年中共七一讲话,对意识形态之争的放松,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长期共存);  

□充分西方化(中国改革开放,充分世界化);  

□教育破产的救济方法仍是教育(再穷也不能穷教育);  

□把国民党分成两半或成立一个新的政党实行民主政治(胡适的两党制设想,已经在中国台湾实现);  

□中国需要医治贫穷、愚昧、贪污、疾病、扰乱,而不是革命(大革命半个世纪过去,五毒俱全);  

□宪政是宪政的最好训练(几十年后中国台湾国民党放弃党政与训政走向宪政,新中国成立近四十年后中国农村出现了海选);  

□宁鸣而死,不默而生(台湾解开报禁);  

□中国应该搞邦联制(…… ……);      ………… …………   

胡适说,“生命的意义就是从生命的这一阶段看生命的次一阶段的发展”,可惜胡适大半辈子看到的只是我们这个民族的荒诞与扰乱。在《晚清七十年》中,唐德刚曾说中国穿越历史的山峡,大约要花两百年的时间(1840-2040)完成第二次社会文化转型。但只要你看看中国这近一个世纪的理论折腾,你就知道胡老夫子为什么在棺材里仅坐起来一次是不够的。笔者仍是相信:错过胡适,中国错过了一百年。毕“百年之功”于“百日维新”诚不可信,但胡老夫子所舶来的杜威主义却是一点一滴真诚的社会改造。 胡适不仅是约翰克利斯朵夫,更是奥里维,他是思想之军,而不是暴力之军。他被忽略了,却从未有人能把他击垮。   

关于胡适与他的思想,唐德刚有一段精彩的点评,摘录如下:一次在背后看他打麻将,我忽有所悟。胡氏抓了一手杂牌,连呼“不成气候,不成气候!”,可是“好张子”却不断地来,他东拼西凑,手忙脚乱,结果还是和不了牌。原来胡适之这位启蒙大师就是这样东拼西凑,手忙脚乱。再看他下家,那位女士慢条斯理,运筹帷幄,指挥若定。她正在摸“清一色”,所以不管“好张子,坏张子”,只要颜色不同,就打掉再说!   

其实“只要颜色不同,就打掉再说”,又岂只胡家这位女客。在胡氏有生之年里,各党派、各学派、各宗师……哪一个不是只要颜色不同,就打掉再说呢?!胸有成竹,取舍分明,所以他们没有胡适之那样博学多才,他们也就没有胡适之那样手忙脚乱了!   

读后大笑,我笑出了眼泪。

2007年5月4日

微斯人吾谁与归

与几个老朋友玩了一个下午。所谓老朋友者可是千真万确的,从小学时认识起,到现在也有十几年的交情了。当一天人父就叫“老子”;做一日夫妻也以“老婆”、“老公”相称,所以这段友谊冠以“老”字,是再恰当不过了。
几个人一起看电影,无论什么片子,都能当喜剧看,都能笑得前仰后合。今天的蜘蛛侠就着实让我们恶搞了一番。我们一致认为:如果你想花一场电影的钱,在两个小时内同时看“超人”大乱斗,n角恋,最后再听一段关于“选择人生”的老掉牙的说辞,不妨看看蜘蛛侠3。
到晚饭的时候,蜘蛛男早被我们近乎意识流式的对话淹没了。从经济学聊到马克思,从英语谈到法语,从手机讲到PSP,从男人说到女人,凡奇闻佚事,时事评论一吐为快。从步行街到文化宫的路上,几个人甚至一时兴起背起了《赤壁赋》……
也许,朋友就该是这样。他不一定是那个下课之后和你一起上厕所的人,不一定会天天见面,不一定要与你一醉方休。但与他交谈你一定不用着刻意装饰,不用费尽心机选择修辞;一定会因志同道合而心有灵犀。老祖宗的君子之交淡如水说的就是这个理。不过,老祖宗还说:微斯人,吾谁与归…

2007年5月3日

无题

这是啥?看得挺眼熟的,好象满大街都是。其实,这是我在常州博物馆里拍到的。不知道是偶们常州先民前卫还是后人复古,看到这裙子,还真有时空错位之感,让人浮想联翩……
常州博物馆确实是了解常州的不错选择,不管是不是常州人都值得一去。特别是本地人,去过之后就不为回答不出诸如常州地名的由来;为什么自称“龙城”这类问题而尴尬了。并且你可以向外地朋友吹嘘一下两千多年前,季礼拖儿带女到偶们这里“安营扎寨”,繁衍生息的事儿;或者讲讲刘勰当年怎么写《文心雕龙》的;亦或声情并貌地来一句“天下名士有部落,东南无与常匹俦”,然后再轻描淡写地来一句,这都是过去的事了。
至于萝卜干、大麻糕之类的就别提了。谁说这是特产?博物馆里锅碗瓢盆有的是,就没看到哪只碗里面装着祖宗吃剩的半块大麻糕、萝卜干什么的。

2007年4月29日

不写博客好多天

博客失声已经很久了。在我离开博客的日子里,发生的很多事情让人始料不及:弗吉尼亚枪击了,中国工人遇害了,霍金失重了,连外交部长都换人了。
好不容易从一大堆废报纸里爬出来,我……想起了蜘蛛大侠的教诲: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我DDR又回来了,要重新主持正义,维护宇宙和平了。
所以请各位大小恐怖分子,各个反政府组织,火星怪兽密切注意我的博客,深入领会其中的精神,切实贯彻“名士荟萃”的各项指示,为创建和谐社会多做贡献。
有人会问,你早干嘛了?
其实每次blog不能正常登陆的时候,我都在想:为什么要写博呢?这次blogspot被封,给了我充裕的时间寻找答案。按照马斯洛的层次需求理论,当我们这些人吃饱喝足,又没生命危险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入非非”,比如想要参与到社交中去;渴望被人理解,被人尊重;以至“自我实现”。说白了,就是不安于现状,不愿被埋没在“茫茫人海”之中。
而博客,这样一个被人称作“个人媒体”的东东,恰好满足了以上的需要。特别是一部分自命不凡(如Wotti同学),牛皮无边(如正在写这段话的人),又爱舞文弄墨的“小知识分子”,博客就相当于自己的新闻发布场。在这里,可以和大众舆论抗衡,可以发表比新华社社论还牛的文字,可以接受博友们沙发、板凳似的膜拜,可以………
虽说在网上做这事的人快逼近一亿了,但茫茫博海之中,总有人会走进你的这片自留地,总有人会和咱“臭味相投”。因此,“名士荟萃”将继续勇往直前。

2007年3月25日

本来不想说

我是那种在政治上没什么信仰的人,是那种在“毛、邓、三”课上看小说的人,是那种不相信有什么主义可以一劳永逸地解决人类所有问题的人。对于马列,我从未完整读过,所以也不能评价。但在一些偶尔的阅读中,也会有所涉及。不能否认,就我所看到的而言,有些确实是有理的(合理的)。下面摘录马克思在1842年写的《评普鲁士最近的书报检查令》


追究思想的法律不是国家为它的公民颁布的法律,而是一个党派用来对付另一个党派的法律。追究倾向的法律取消了公民在法律面前的平等。这是制造分裂的法律,不是促进统一的法律,而一切制造分裂的法律都是反动的;这不是法律,而是特权。一些人有权干另一些人无权干的事情,这并不是因为后者缺乏什么客观品质(像小孩子不会缔结条约那样),不,不是这样,而是因为他们的善良意图,他们的思想遭到了怀疑。即使公民起来反对国家机构,反对政府,道德的国家还是认为他们具有国家的思想。可是,在某个机关自诩为国家理性和国家道德的举世无双的独占者的社会中,在同人民根本对立因而认为自己那一套反国家的思想就是普遍而标准的思想的政府中,当政集团的龌龊的良心却臆造了一套追究倾向的法律,报复的法律,来惩罚思想,其实它不过是政府官员的思想。追究思想的法律是以无思想和不道德而追求实利的国家观为基础的。这些法律就是龌龊的良心的不自觉叫喊。那么怎样才能使这种法律付诸实施呢?这要通过一种比法律本身更令人气愤的手段——侦探,或者通过认为所有写作流派都是值得怀疑的这样一种事先协定,由此,当然又要追究某人是属于哪一种流派的。在追究倾向的法律中,立法的形式是同内容相矛盾的,颁布这一法律的政府疯狂地反对它本身所体现的东西,即反对那种反国家的思想,同样,在每一种特殊的场合下,政府对自己的法律来说就好像是一个颠倒过来的世界,因为它用双重的尺度来衡量事物。对一方是合法的东西,对另一方却是违法的东西。政府所颁布的法律本身就是被这些法律奉为准则的那种东西的直接对立面。   
新的书报检查令也陷入了这种自身固有的对立之中。它在指摘新闻出版界时痛斥为反国家行为的一切事情,它自己全都照干不误,并且以此作为书报检查官应尽的职责,这样,它就陷入了矛盾。   譬如,检查令禁止作者怀疑个别人或整个阶级的思想,但是同时它又允许书报检查官把全体公民分成可疑的和不可疑的两种,分成善意的和恶意的两种。新闻出版被剥夺了批评的权利,可是批评却成了政府批评家的日常责任。但事情并不限于这种本末倒置。在报刊内部,反国家的因素在内容方面表现为某种特殊的东西,在形式方面则是某种普遍的东西,即要交给公众评判的东西。   可是,现在事情颠倒过来了:现在,特殊的东西在内容方面表现为合法的东西,而反国家的东西却表现为国家的意见,即国家法;就形式而论,反国家的因素现在表现为一种普遍光芒照不到的、远离公开自由的发表场所而被赶进政府批评家的办公厅里去的特殊东西。又如,检查令想要保护宗教,同时又破坏了所有宗教的最普通的基本原则——主观思想的神圣性和不可侵犯性。检查令宣布,心灵的法官是书报检查官,而不是上帝。又如,检查令禁止使用侮辱个别人的词句和作出败坏其名誉的判断,可是它又使你们每天都忍受检查官作出的侮辱性的、败坏你们名誉的判断。又如,检查令想要消灭居心叵测或不明真相的人散布的流言蜚语,可是,由于它把判断从客观内容的范围硬搬到主观意见或任性的范围中去,它就迫使书报检查官相信并转而散布这种流言蜚语,相信并转而从事不明真相和居心叵测的人所进行的那种侦探活动。又如,国家的意图不应当受到怀疑,但检查令却正好从怀疑国家出发。又如,好的外表不应当用来掩饰任何坏的思想,但检查令本身就是建立在骗人的假象之上的。又如,检查令指望增强民族感情,但它本身却是建立在玷辱民族的观点之上的。有人要求我们的行为合乎法律,要求我们尊重法律,同时我们又必须尊重那些把我们置于法律之外而以任性取代法的制度。我们必须绝对承认人格原则,尽管书报检查制度有缺陷,我们还要信任书报检查官;你们却肆意践踏人格原则,你们竟不根据行为来判断人,而根据对人的行为动机的看法来判断人。你们要求谦逊,但你们的出发点却是极大的不谦逊,你们竟把个别官员说成是能窥见别人心灵和无所不知的人,说成是哲学家、神学家、政治家,并把他们同德尔斐城的阿波罗相提并论。你们一方面要我们把尊重不谦逊作为义务,但另一方面又禁止我们不谦逊。把类的完美硬归之于特殊的个体,这才是真正的不谦逊。书报检查官是特殊的个体,而新闻出版界却构成了类。你们命令我们信任,同时又使不信任具有法律效力。你们把自己的国家制度估计得如此之高,竟认为这些制度能使软弱无能的、平凡的人——官员成为神圣的人,能替他们把不可能的事情变为可能。可是,你们又非常不信任自己的国家机构,竟害怕私人的孤立的意见,因为你们把新闻出版界看成是私人。在你们看来,官员们在处理问题时完全没有个人纠葛,没有怨恨,不会感情用事,不会心胸狭隘,也没有人类的弱点。而没有个人纠葛的东西,思想,你们却加以怀疑,认为其中充满了个人的阴谋和主观的卑鄙意图。检查令要求对官员阶层无限信任,而它的出发点却是对非官员阶层的无限不信任。可是,为什么我们就不应当以德报德、以怨报怨呢?为什么我们就不应当认为这一官员阶层才是值得怀疑的呢?品格也是一样。同秘密行事的批评家的品格相比,公开说话的批评家的品格从一开始就应该受到不抱偏见的人们的更大尊敬。   
凡总的说来是坏的东西就始终是坏的,不论体现它的是谁,是私人的批评家还是政府任命的批评家;不过,在后一种场合下,这种坏的东西会得到批准,并被上面认为是为在下面实现好事情所必需的东西。   
追究倾向的书报检查和书报检查的倾向,这就是新的自由的检查令送来的礼物。要是我们对检查令的以下几点规定采取某种不信任的态度,那么谁也不会因此而指摘我们。“凡使用侮辱个别人的词句和作出败坏其名誉的判断的作品,均不得发表。”好一个不得发表!对侮辱性的、败坏名誉的判断作出客观的规定,倒要比这种宽大为怀好得多。   “凡怀疑个别人的或者〈意味多深长的“或者”啊!〉整个阶级的思想的作品,使用党派名称和进行类似人身攻击的作品,也同样不得发表。”可见,划分等级、攻击整个阶级和使用党派名称的做法都是不能容忍的。可是,人为了要使一切东西对他来说都是存在的,他就必须像亚当那样给它们都起个名称;党派名称对政治性报刊来说则是一种必要的范畴,因为:   “正如扎萨弗拉斯医生所说的,为了能医好每一种疾病,我们首先就得给它起一个名称。”   以上这一切都属于人身攻击。究竟应该怎么办呢?攻击个别人是不许可的;同样,攻击阶级、一般的东西和法人也都是不许可的。国家不愿意容忍(这是正确的)任何侮辱和任何人身攻击;可是,通过“或者”这个不显眼的词,一般的东西也归入人身攻击之列。通过“或者”加进了一般的东西,而通过一个小小的“和”字,我们又终于看到,原来这里所谈的只是人身攻击。但这就极其轻易地造成了如下的结果:既不准报刊对官员进行任何监督,也不准报刊对作为个别人组成的某一阶级而存在的机构进行任何监督。   
“如果书报检查能按照这些根据1819年10月18日书报检查法令的精神制定的指令来实行,这将为合乎礼貌的、公正的公众言论提供足够的活动场所;并能期望,这将引起人们对祖国利益的更大关注,从而增强他们的民族感情。”根据这些指令办事,就能为合乎礼貌的,即书报检查认为是合乎礼貌的公众言论提供非常足够的活动场所,这一点我们是承认的;“活动场所”这个词选得十分恰当,因为这种场所是为以玩把戏为乐事的报刊预备的。但公正的公众言论是否能得到这种活动场所,公正是否能找到容身之地,那就只有让有洞察力的读者去判断了。至于检查令所表示的期望,那么民族感情自然能够得到增强,就像送来的绳索会增强土耳其人的民族感情一样。可是,既谦逊又严肃的报刊究竟能不能引起人们对祖国利益的关注,这个问题我们交给报刊本身去解决。服用奎宁养不胖消瘦的报刊。不过,也许我们已把上述引文的意义看得太严重了。如果我们只把它看成是玫瑰花环上的一个钓钩,也许会更确切地猜中它的意义。可能在这个自由主义的钓钩上挂着一颗价格极其含糊的珠宝。让我们更仔细地来看一下。一切都要看上下文来决定。增强人们的民族感情并引起人们对祖国利益的关注,这是前面援引的重要条文所表达的期望,现在却悄悄地变成了一种隐藏着对我们那些可怜而虚弱的报纸施加新压迫的命令。   “如果这样办,那就能指望:政治性著作和报刊也将更清楚地了解自己的使命,它们在获得更丰富的材料的同时也将学会使用比较适当的语调,今后将不屑于转载居心叵测或不明真相的记者在外国报纸上发表的那些内容贫乏的新闻,或去登载各种流言蜚语和人身攻击的议论,以投合读者的好奇心,——这是书报检查无疑应当采取措施加以制止的趋向。”   
检查令指望,如果这样办,政治性著作和报刊将更清楚地了解自己的使命,如此等等。可是,更清楚的了解并不是通过发号施令就能做到的;这不过是一种期待中的成果,而希望只不过是希望而已。但检查令是非常讲求实际的,它不会满足于希望和善良的愿望。善意的检查令赋于报刊一种在今后改善自己状况的希望作为新的优待,但同时它却剥夺了报刊目前享有的权利。由于希望改善自身状况,报刊失去了在目前还享有的东西。它遭到了可怜的桑乔潘萨的命运:侍医剥夺了他的全部食物,使他不致因消化不良而不能很好地去完成公爵交办的任务。   
同时,我们不应当放过机会,要号召普鲁士的作者学会使用这种合乎礼貌的笔法。上述引文的开头一句就这样指出:“如果这样办,那就能指望:……”一系列的规定都取决于这一冒号,譬如说:政治性著作和报刊将更清楚地了解自己的使命,它们将学会使用比较适当的语调,如此等等,它们将不屑于转载外国报纸上发表的那些内容贫乏的通讯等等。所有这些规定都还是属于希望的范围以内的,“这是书报检查无疑应当采取措施加以制止的趋向”,可是,借破折号同上文连接起来的这一结束语,却免除了书报检查官去等待报刊得到预期改善的那种无聊任务,同时这一结束语还授权书报检查官毫不踌躇地删去不合他的口味的东西。截肢手术代替了内科治疗。   “然而,为了接近这一目的,在批准新的报刊和新的编辑时务必谨慎行事,把报刊托付给完全正派可靠的人去主持,这些人的学术才能、地位与品格是他们的意图严正、思想方式忠诚的保证。”   在开始详细分析之前,我们先来谈谈总的看法。对新编辑即以后所有的编辑的批准,务必“谨慎行事”,当然,这种批准是听凭国家当局即书报检查机关来决定的;而旧的书报检查法令至少在取得一定保证的情况下却把编辑的遴选交由出版者按自己的意愿处理:“第9条。书报检查总局有权向报纸出版者声明,如出版者提名的编辑不堪信任,应即另聘;或者,如出版者愿意留用原编辑,应为原编辑交纳由我们内阁的上述各部根据书报检查总局建议而规定的保证金。”   在新的书报检查令中则出现了一种完全不同的深奥,可以说出现了一种精神的浪漫主义。旧的书报检查法令要求外在的、实际的、因而也是由法律规定的保证金,只要有了这种保证金做保,就是不受欢迎的编辑也能得到任用;检查令则剥夺了报刊出版者本人的全部意志。根据检查令的规定,政府的先见之明、当局的异常谨慎和洞察能力,都应当同内在的、主观的、不由外界决定的品质有关。可是,如果浪漫主义的不确定性、敏感的内心世界和主观的激昂情绪都变成了下面这种纯外在的现象,即外在的偶然性已不再表现为它那种实际的确定性和局限性,而表现为某种奇妙的灵光、表现为某种虚构的深奥和壮观,那么,检查令也未必能逃脱这种浪漫主义的命运。   
报刊(整个新闻业都属于这一范围)的编辑应当由完全正派可靠的人担任。检查令首先指出“学术才能”是这种完全正派可靠的品格的保证。至于书报检查官究竟能不能具有对各种各样学术才能作出判断的学术才能,检查令对这一点没有提出丝毫怀疑。既然在普鲁士有这么一批政府所熟悉的万能天才(每个城市里至少有一个书报检查官),那么,这批博学多才的人物为什么不以作者的身分出现呢?要是这些因人数众多、更因博学多才而显得声势浩大的官员们一旦崛起,用自己的声势去压倒那些仅仅用某一种体裁写作、而且连用这种体裁写作的才能也未经官方验证的可怜作者们,那么,这就会比用书报检查更快地消灭报刊中的一切混乱现象。这些老谋深算的、像罗马的鹅一样只要嘎嘎叫几声就可以挽救卡皮托利诺山的人们,为什么一声也不响呢?这些人实在太克制了。他们在学术界无声无臭,但是政府了解他们。   
可是,假如这些人真正是一些哪一个国家也找不出来的人才(因为任何国家都没有见过完全由万能的天才和博学的才子组成的整个阶级),那么,挑选这些人才的人所具有的天才又该比他们高出多少啊!为了证明在学术界无声无臭的官员们的确有万能的学术才能,这些挑选者又该具有多么神秘的法术啊!我们在这种博学多才的官僚的阶梯上登得越高,接触到的人物也就越令人惊奇。一个拥有一批完善的报刊作为支柱的国家,是不是值得把这些人才变成一批有缺点的报刊的看守人呢?使一种完善的东西沦为对付不完善的东西的工具,这样做是不是适当呢?你们所任命的这种书报检查官的人数越多,新闻出版界改进的机会就越少。你们把自己军队中身强力壮的汉子抽调出来,使他们成为不健康者的医生。   
只要你们像庞培那样跺一下脚,从政府的每一幢大厦中就会跳出一个全副武装的帕拉斯雅典娜来。孱弱无力的报刊在官方报刊面前就会化为乌有。只要光明出现,黑暗就会消失。让你们的光放射出来吧,不要隐藏。我们不要有弊病的书报检查制度,因为甚至你们自己也不相信它是十全十美的,请给我们一种完善的报刊吧,这只要你们下一道命令就行了;几个世纪以来中国一直在提供这种报刊的范本。   
然而,使学术才能成为报刊作者唯一的和必要的条件,这正是精神的使命,而不是保护特权,又不是要求遵守惯例,难道不是这样吗?难道这种条件不正是事物本身的条件,而不是特定人物的条件吗?遗憾的是,书报检查令竟打断了我们对它的称颂。除了学术才能这种保证之外,它还提出了地位和品格方面的保证。地位和品格!品格这样紧跟着地位,就好像是从地位中派生出来的一样。因此,我们首先就从地位谈起。地位被紧紧地夹在学术才能和品格之间,使人几乎要怀疑这种做法的居心是否纯正。   
因此,如果说过去检查令是由于自己的正统信仰而同书报检查法令发生冲突,那么现在它则是由于自己的浪漫主义而同书报检查法令发生冲突,因为浪漫主义同时始终是带有倾向的诗歌。保证金这种实际的真正保证变成了一种观念上的保证,而这种观念上的保证又变成了一种具有神奇的虚构的意义的、完全现实的个人的地位。保证的意义也起了同样的变化。现在已不是由出版者来选择那种需要他向当局担保的编辑,而是由当局替他选择向当局本身担保的编辑了。旧法令关心的是由出版者的保证金作保的编辑的工作;新检查令则不谈编辑的工作,而只谈编辑的身分;它要求的是体现为身分的特定的个性,而出版者的保证金就应当使它获得这种个性。新的检查令像旧的法令一样,也具有外在的性质。不过,旧的法令按照自己的本性宣布了某种实际上确定的东西并对它加以限制,而检查令则赋予纯粹的偶然性以空想的精神,并以普遍性的激情宣布了某种纯粹个人的东西。   
但是,如果说浪漫主义的检查令在编辑问题上使最外在的确定性具有最亲切的不确定性的语调,那么,它在书报检查官问题上就使最暧昧的不确定性具有法律上的确定性的语调。   “在任命书报检查官时也应采取同样谨慎的态度,务使书报检查官一职确由那些经证明思想可靠和能力合格的人去担任,即由完全无愧于该职务所要求的那种光荣的信任的人去担任;这种人既慎重,又有洞察力,他们善于区别事物的形式与本质,当作品的内容与倾向本身已证实没有必要加以怀疑时,他们又善于十分得体地抛开怀疑。”   
在这里,不再谈向作者要求的那种地位和品格,而是提出经证明思想可靠,因为地位本来就有了。然而,更值得注意的是:向作者要求的是学术才能,而向书报检查官要求的则是不附加任何规定的能力。除了政治问题以外,全部贯串着理性主义精神的旧法令,在第3条中要求的是“有学术修养的”、甚至是“开明的”书报检查官。在检查令中,这两个附加语都不见了,同时,它向书报检查官要求的并不是如人们所理解的那种特定的、已发展并变成了实际能力的作者的才能,而是才能的萌芽即一般的能力。由此可见,才能的萌芽对现实的才能应起书报检查官的作用,虽然按照事物的本性来说,它们之间的关系分明应该是颠倒过来的。最后,我们在这里顺便提一下,对书报检查官能力的实际内容并没有更详细的规定,因而这种能力的性质当然是模棱两可的。   其次,书报检查官一职应由“完全无愧于该职务所要求的那种光荣的信任”的人去担任。这种规定强调必须选择受人信任的人去担任书报检查官的职务,即认为这种人要完全无愧于(将会无愧于?)别人寄予的那种光荣的信任(而且是完全的信任);关于这种累赘而虚伪的规定,就用不着详细分析了。最后,书报检查官应当是这样的人:“这种人既慎重,又有洞察力,他们善于区别事物的形式与本质,当作品的内容与倾向本身已证实没有必要加以怀疑时,他们又善于十分得体地抛开怀疑。”   可是恰恰相反,检查令在前面却是这样规定的:“与此相适应〈即与追究倾向相适应〉,书报检查官也必须特别注意准备出版的作品的形式和语调,一旦发现作品因感情冲动、激烈和狂妄而带有有害的倾向,应不准其印行。”   这样一来,书报检查官就必须时而根据形式去判断倾向,时而又根据倾向去判断形式。如果说作为检查书报标准的内容以前就已经完全消失,那么现在形式也正在消失中。只要倾向是好的,形式的缺陷就无关紧要了。即使作品并不十分严肃和谦逊,即使它们看起来感情冲动、激烈和狂妄,也没有关系,——谁会害怕这种粗糙的外表呢?必须善于把形式和本质区别开来。因此,规定的任何外表必然都被抛弃,而检查令最终必然是完全陷入自相矛盾的境地,因为用以辨别倾向的一切东西,反倒要由倾向来确定,而且反倒要用倾向来辨别。爱国者的激烈就是一种神圣的热情,他们的感情冲动就是一种恋人的激情,他们的狂妄就是一种自我牺牲的忠诚,这种忠诚是无限的,因而不可能是温和的。   所有的客观标准都已消失了,人身关系成了关键,能称之为保证的只有书报检查官的得体的处事方式。那么书报检查官能违反什么呢?能违反得体的处事方式。而处事不得体并不是犯罪。作者的什么东西遭到了威胁呢?他们的生存。哪一个国家曾经让个别官员的得体的处事方式来决定整个阶级的生存呢?   我再说一遍:所有的客观标准都已消失了。从作者方面来说,倾向是向他们要求的和给他们规定的最后内容。倾向作为一种无定形的意见,在这里表现为客体;倾向作为一种主体,作为关于意见的意见,则被归结为书报检查官的得体的处事方式,而且是他们的唯一规定。   
可是,如果书报检查官的专横(承认独断意见的权利就是承认专横的权利)是被巧妙地伪装成客观规定的逻辑结论,那么检查令则完全有意识地表现了无条件享有信任的总督府的专横,而这种对总督的信任就是报刊的最后保证。由此可见,书报检查的一般本质是建立在警察国家对它的官员抱有的那种虚幻而高傲的观念之上的。公众的智慧和良好愿望被认为甚至连最简单的事情也办不成,而官员们则被认为是无所不能的。   
这一根本缺陷贯穿在我们的一切制度之中。譬如在刑事诉讼中,法官、原告和辩护人都集中在一个人身上。这种集中是同心理学的全部规律相矛盾的。可是,官员是超乎心理学规律之上的,而公众则是处于这种规律之下的。不过,有缺陷的国家原则还是情有可原的,但当它不够正直因而表现得不彻底时,那就是不可原谅的了。官员的责任想必比公众的责任大得无可比拟,正如官员的地位比公众高得无可比拟一样。正是在唯有彻底性才能证明原则的正确并使它在自己的范围内具有法的原则的地方,原则被抛弃了,也正是在这里,采用了截然相反的原则。   
书报检查官也就是原告、辩护人和法官三位一体的人。书报检查官被委任去管理精神,然而他是不负责任的。假如书报检查受普通法庭的支配(诚然,这在还没有客观的书报检查法以前是不可能的),那么它就只可能有暂时忠诚的性质。可是,最恶劣的手段却莫过于把书报检查又交给书报检查机关去评判,例如,把它又交给某一个总督或最高书报检查委员会去评判。我们在报刊和书报检查的关系方面所谈的一切,同时也就说明了书报检查同最高书报检查机关的关系,说明了作者同最高书报检查官的关系,虽然在这里也插入了一个中间环节。但这是同样的一种关系,只是处在较高阶段上而已。要使事物保持原状,同时又企图用更换人员的办法使它具有另一种本质,这真是荒谬绝伦的做法。如果一个实行高压的国家想成为忠诚的国家,那它就会自己取消自己;那样一来,每一级都要求实行同样的压制和同样的反压制。最高书报检查机关也必定会受到检查。为了不致陷入这种恶性循环,人们就决定采取不忠诚的态度,于是,在第三级或第九十九级就会发生不法行为。由于官僚国家没有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所以它力图要把不法行为的范围至少抬到人们看不见的高度,这样就以为不法行为已经消失了。   
整治书报检查制度的真正而根本的办法,就是废除书报检查制度,因为这种制度本身是恶劣的,可是各种制度却比人更有力量。我们的意见可能是正确的,也可能是不正确的,不过无论如何,新的检查令终究会使普鲁士的作者要么获得更多的现实的自由,要么获得更多的观念的自由,也就是获得更多的意识。   
当你能够想你愿意想的东西,并且能够把你所想的东西说出来的时候,这是非常幸福的时候。

2007年3月18日

从头再来

到目前为止我的MSN space仍然无法登陆,我的博客里又没啥反动言论,咋就“该页无法显示”了呢?联想到以前MSN蜗牛般的速度,可怜的稳定性,使我忍不住想问候盖茨他母亲。什么烂服务器?!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毅然决然地放弃了MSN space。从此这里就是我的新根据地了。虽然以前的blog大多数还没搬过来,但相信这里会慢慢丰富起来的。大家多顶顶吧。

PS:各位有空的话把原来的友情链接换一下,谢了:)

2007年3月17日

来自火星的消息


新华社电 法国国家科研中心15日宣布,欧洲“火星快车”探测器发回的大量数据显示,火星南极地区存在大量的冰,其含量大约为160万立方千米。法国国家科研中心发表新闻公报说,研究人员发现,火星南极地区有直径大约为1000公里的含杂质冰盖,其中冰的含量超过90%,厚度约3.7公里,这个冰水沉积物覆盖的区域超过美国得克萨斯州总面积。报告说:“虽然冰层的精确成分构成尚不清楚,但相信冰层主要由固态水构成,其底部可能还存在一个薄薄的液态水层。法国国家研究中心科学家形象地比喻说,火星南极地区冰的含量惊人,如果这些冰真能化成水,那么整个火星将被11米深的水覆盖。

科学家还说,他们正在用相同技术探测火星北极地区的固态水储量。近几个月传回的探测数据初步显示,火星北极地区固态水储量与火星南极地区相当。

2007年3月2日

博情咨文

本咨文秉承官样文章报喜不报忧、好大喜功的优良传统,向广大博友汇报我在寒假期间在各方面取得的“成绩”,敬请关注 。


在寒假期间,我充分发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以“好吃懒做”的实际行动迎接农历猪年的到来。据不完全统计,短短的一个月间就消耗了数罐品客薯片和不计其数的德芙巧克力。成功增重3公斤,体重创历史同期最高。同时,也为拉动国内临售食品消费做出了贡献。

除了丰富的物质生活,在精神文化生活方面也收获颇多。从VeryCD上下载了原版无字幕的《成长的烦恼》后,坚持每天跟着放洋屁。一个月下来,已经能够完全听懂不超过五个单词的句子,今后要争取能听懂插播的广告。
放假前借的大部头的《论美国的民主》翻了好几十页。托克维尔也真不容易,一个法国人不远万里来到美国,考察人家的民主制度,这是什么精神--是国际主义。老托这一考察就诞生了一部惶惶巨著,比起大样彼岸的广大“公仆”们,效率是高了不少。但我才疏学浅,腹笥脊薄,读得头昏眼花,加之春节期间营养过胜,要等到将来慢慢“消化”了。

以上说的算是内政,下面讲讲外交

在短暂的一个月中,我最大限度地发挥了万维网的优势。保持每日不低于两小时的上网时间。一方面加强了与各地朋友的联系,使QQ上升了两级;一方面关心时事,网罗各种八卦新闻,实践了“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闲)事”。
此外,在百度知道上,相继解决了“台风一词怎么来的”、“外星人的奇异之处”、“三倍体无子西瓜谁提供生长素”等一系列群众关心的重点、难点问题。受到提问者的广泛好评。
还值得一提的是,加入了“众言堂”博客,并发表了名为“写在众言堂下”的blog,这一宣言掀起一股点击热潮(一半是Wotti干的)。而我自己的“名士荟萃”访问量也突破2300点大关,直逼2500点。赶上上证指数是指日可待。为答谢大家“无声”(鲜有点评)的支持,我在Blogger上建起了新博客“名士荟萃2.0”,设置了留言板,方便开学后与朋友们的交流,也为本已繁杂的中国博客界又添一乱 。(鼓掌)


当你们看完这篇咨文的时候,我可能已经登上了开往江工的第901路公交(当年克林顿就是凭国情咨文转移公众对“拉链门事件”的注意力的)。在此献上我最诚挚的祝福:

噶德布莱司油 噶德布莱司亚美利肯派

广而告之二

被Wotti连蒙带骗又做了一个blogger(how怎么 old老 is是 he他)
取名为名士荟萃2.0。说明它暂时只是MSN博客的一个备分,
还不算“正房”。 就像英国的“影子政府”在某些情况下才发
挥作用。比如前一阶段的海底地震。连我自己都登不上MSN,
用洋人的,特别是还在国外的服务器就是不爽。所以这个Bloogger
的博客充分照顾到了广大大陆朋友,相信再遇到诸如海底地震,
哪怕是怪兽袭击之类的不可抗力破坏,也可以正常登陆了。

目前这个博客还是简装版的,但它也有一些独特的功能。最大的
亮点(与MSN的比起来)是留言、评论非常方便。以前有不少
朋友向我抱怨,在MSN上评论太麻烦,还得先申请一个MSN帐号。
如今在2.0版上,任何人都可以轻松发表评论,也可以到留言板灌
水。

如果有一天这里的人气比MSN高了,也不排除把它“扶正”搞个
名士荟萃Vista,顺其自然吧。


PS:最近广告看多了,说话也带这味儿了,大家见谅。不过欢迎大家
常来名士荟萃,谁来谁知道(一般人我不告诉)。

2007年2月23日

杂谈

今日与Wotti做客Zhangdy家,闲聊间拾得笑话二则,记之。

一:有个小白兔与两个大白兔住在一起。一天,两个
大白兔对小白兔说:家里没水了,以前都是我们挑的水
现在轮到你了。小白兔不乐意道:我不去,我要走了你
们肯定会偷吃我的蘑菇的。两个大白兔异口同声:我们
保证不偷吃,一定等你回来。小白兔这才去挑水。
半年过去了……小白兔没有回来……大兔甲对大兔乙说:
咱们把蘑菇吃了吧。大兔乙说:这怎么行,咱们答应他
不偷吃的。
又过了半年……小白兔还没回来……大兔甲对大兔乙说:
咱们把蘑菇吃了吧,都一年了他不会回来了。大兔乙只
好默许,正当他们准备吃蘑菇……
小白兔突然从蘑菇后面跳出来,喊道:我说你们会偷吃的吧!

二:正当我们讲笑话的时候,Zhangdy的妈妈走过来,对Wotti
说道:我觉得你长高了……

2007年2月13日

流水帐

下午去了趟一中,本来是“足球地带”群约好一起踢球的,谁知集体
放鸽子,只去了6个人。CF和ZXC一如既往的无厘头,硬生生地把
“足球地带”的创始人Zhangdy拉来。Zhang教授还是那么憨厚,放
下电话,直奔一中来了。

同学还是以前的同学,老师也是老样子。看到LZY校长还是那样春风
得意;那个教化学的小胖子还是屁颠屁颠的;我的最后一任生物老师
还是那么“花枝招展”,还是没认出我。哎,想起高考完后去办公室
她居然问旁人我是谁,健忘啊~

不过听说团委的Y老师(第二次上我博客了)结婚了,不想昔日的弹
簧男终于跳进爱情的坟墓了。其实,他作为一个老师,除了数学教得
不咋地外,优点还是蛮多的,祝福他吧。

比较恼火的是一中的门卫。以为门修高了,自己也升天了。居然不让
CF他们去打篮球,还要打电话找老师。我们都和老师打了十几年交道
了,唬谁呢!学校的体育设施是纳税人建的,又不是私有财产,哪有
奴才守着不让主子用的道理?

出了校门,刚巧遇见JX,更胖了。她问我是不是来看老师。我尴尬:
貌似那块草坪对我更有吸引力。

虽然踢足球是没戏了,但五六个人怎能善罢甘休。于是CF&ZXC去斯诺
克,剩下的人去CS了。“足球地带”就这样组织了一次竞技体育活动

2007年2月11日

写在众言堂下

十几年的“抬杠”朋友毕竟没白当。收到Wotti要一起办博的短信, 我几乎拍案而起:我也早有此想。又看到面前这个Our Republic--众言堂, Wotti果然有两下子。 Wotti、Zhangdy、Kirby、还有我会聚在众言堂下,首先是出于这友谊 的力量。我们的人生曾交汇在局小、一中,现在这里是一个新的起点。
我们相信它能克服我们之间的地理差距,让思想的火花在此升华。我们秉承对美好生活的热爱以及对世界的敏锐洞察,共同建立起这个自由言论之所。我们对一切未知的感到好奇,对一切丑恶的感到厌恶,对一切不幸的感到怜爱。因此需要这样一个“自留地”来探讨这个世界,发表各自的观点。
我们可能有不同的性格,不同的经历,对于同一件事物会有不同甚至对立的观点。但我们仍将畅所欲言。因为republic是我们坚定的信仰。我们相信 “异乎我者未必非,同乎我者未必是”;相信“真理越辩越明”;相信:言论的权利不可剥夺。
我们希望众言堂是纷杂的,和而不同的;是积极的,善良的;是民主的,正义的;在议论之余也不乏轻松、诙谐。众言堂,随时欢迎你的言论。

2007年2月1日

七嘴八舌

雁过留声 人过留言
有事您说话 没事您灌水